回憶在交通大學求學的階段
就是十五歲進上海中學,1931考上上海交大,在上海交大的徐家匯念了一年,抗戰了我就逃難到四川,這一年沒有唸書,那麼下一年在四川知道上海交大在上海租界裡面恢復,就是,那個時候的恢復是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借震旦大學,一個叫中華學藝社,那麼我就從四川回到上海。所以1936到37是在交大,1937到38是浪費掉了,這1941從上海畢業。那麼這個畢業呢,我沒有在日本人的統治之下,因為1941的冬天,十二月裡面發生珍珠港事變,那麼珍珠港事變以後,他把這個租界都佔領了。 所以跟交大這個結識關係,就是說1936到1941是交大裡唸書的時期,在徐家匯嘛待了一年,那麼在中華學藝社念了三年。
留學的特別經歷
那麼後來呢,我在重慶時候考上了留英,那個時候,教育部累積了三種獎學金比在一起,有美國的念書兩年、有英國的實習兩年、也有這個研究的三年,就british concert offer的這樣子的,三種都一起考,我是考上了。我是本來是機械的,交大念機械的,可是呢我對機械好像興趣不太大的樣子,接著就考電機了,就考上電機了,可是考上電機是實習的,所以我到英國實習了一年,實習一年之後,我發現這個實習,他的英國的制度,大學畢業也在工廠裡實習那電機製造,machinery製造實習的事情簡單的很、無聊的很,所以我不想實習了。那麼有朋友勸我去唸書了,這個我重新自己去唸書了,也是自己唸書嘛,我還有一點剩餘嘛,就是我不拿他這個公費了,我就家裡的補助我也就這樣子,所以我到念實習了一年,1945,我1945到英國的,1946實習了一年,1946到愛丁堡大學。1945到48回來,是這個49年,民國三十八年的二月裡到台灣的。 愛丁堡大學我念了兩年多一點,到了這個1948的九月裡,我這個時間唸的很短,我就把這個博士論文完成了以後呢,還沒有經過口試阿,我這個錢用光了。所以我就跟指導教授講,我說這個是不是我就論文交給你,你給不給我博士由你決定吧!那麼後來我那時候回來的時候還沒有拿到博士,那麼我呢回來之後呢,後來一直到了十二月裡,他寫信給我告訴我,說我已經是不參加這個口試啊通過了,我才拿到博士。
如何走上學術之路
為什麼到台灣呢?我回來的那個時候上海很亂,我還找不到事情,教育部派我……我以前曾經在重慶、四川這內江糖廠服務過兩年,所以他(教育部)派我到台糖公司,我分在麻豆這個總爺,這個好像在南部,在台南附近,一個麻豆鎮的一個地方叫總爺,那個時候叫總爺,不叫總爺總廠,叫第四分公司裡面當工程師。 通知我拿到博士以後呢,我就向台大申請。那麼那個時候傅斯年當校長很好,他是大公無私,他是很有社會地位的,他說我現在不講一切請託,要這個看實際情況這樣子,不管認識不認識,不賣任何、不接受人家介紹信這樣子,那我自我寫介紹,我寫封信給傅斯年校長,結果呢,他剛好電機系需要人,他叫我來interview,就來談了一次,就是這個系裡面有點鬧意見,對原來的系主任啊,有人意見了這樣子嘛,所以他們就跟這院長一談就成了。
所以1949年9月裡,我就在台大教書。台大那個時候,拿到博士學位的,可以開始副教授,沒有助理教授的,就副教授的,進台大副教授,那麼這裡從這個1949年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都一直在大學裡面,沒有到外面外面去做過事。那麼1956年的時候,台大我當了三年的副教授,升了正教授,正教授後來隔了兩年,1953我記得,好像1954,1954年我在美國考上了進修教育半年,那個時候是這個UNESCO(聯合國教育科學文化組織),就是聯合國的一個單位,一個文化訓練、教育單位,找一個高階的這個fellowship,半年在美國是這個考上技術教育,那麼我申請成功了,所以去了半年,半年一方面考上電機系,我主要的偏重電機系,二方面美國的加拿大這個技術教育,碰到很多同事去考這個不同路線的,那個時候提倡工業教育,工業教育就是有這個師範大學的院長,有徵一些顧柏岩,就是這個工專的校長顧柏岩,他們就一起這個他們的另外一個program在這考察了,那麼我跟他們在美國就碰到這樣子。那麼1954,我接任電機系主任。
交通大學在台灣復校的由來
校友會啊,這個成立電子研究所,他們扮演很重要的角色。1956交大的校友們,提出來要成立電子研究所。那麼電子研究所嘛,當時弄電子的人很少,除了台大,學校就台大跟成大那兩個,政府嘛就是電信局、電力公司。電力的電力公司,電信就電信局,電信總局底下這樣子。那麼當時間有提倡這個事情的,這個首先是淩鴻勛先生,淩鴻勛先生根本不是電機,他是土木的,他是鐵路建築的,他曾經在上海擔任過交大的校長兩次,一次是代理的,後來是正式的,兩次校長,不過這個很遠了,不過他在這個中國的的地位很高,所以所有的這個、差不多這個所有公營事業機關,那個時候台灣的事業機關的這個首長,公營企業的首長,差不多都是交大人。交大實際的出來當部長級的很少,最高到次長級,部長有兩位,一位一下子,後來鍾皎光先生當教育部長,郭南宏先生當交通部長,當部長的就這兩位。所以其他的人都是當次長,以及下面事業機關的董事長或總經理。差不多百分之九十是交大的,尤其是交大民國二十二、二十三這兩屆。當時接收的時候,來了大批的所有凡是有關的這個大企業的,這個台糖、台電什麼,這一脈又一脈,各種單位、電信總局的,大部分十分之九都是交大的。那麼由於這個淩鴻勛先生在的地位,他提出來的時候呢,很多人,非交大的,不是,是非電機的電子啊,都希望交大在台灣復校。那麼當時還有跟這個跟交大有關係的人呢,是有美國的校友,美國的校友對我們電子方面的很信賴交大,有這個朱蘭成先生、王兆振先生,那麼還有這個潘文淵先生,他們這三位可能對交大的電子這發展最有力的。那麼這樣一來,之後就成立一個籌備委員會。
交通大學在台灣復校的篳路藍縷
那個時候台灣政府的經費非常缺乏,所以要成立一個單位,要成立一個新系,恢復一個學校非常之難,清華大學一再被取消,為什麼呢?因為清華有一筆美金存款,庚子賠款,美金,有了這個美金存款,有人保管的,所以呢梅貽琦,清華台灣沒有學校,梅貽琦校長還是來,還是有校長梅貽琦,所以他成立一個電子研究所,原子核子研究所很容易,因為他有這個需要。交大沒有這個學校,要成立這個電子研究所非常之難,那怎麼辦呢,那麼交大在教育部是要辦這個事情的,因為交通部很多交大的,國防部也很多的,經濟部也很多的,這個四部裡面很多交大校友,那麼淩鴻勛跟他們聯繫,都請他們當籌備委員,所以當時期的籌備委員,淩鴻勛先生是主任委員,這個李熙謀先生是副主任委員,那個時候是教育部的常務次長,他做這個副主任委員,另外有這幾位委員,包括我在內,就是在電機方面的,有電力公司的黃煇他總經理,還有這個郭宗太,他好像是一個什麼台北區的這個經理,郭宗太二個,電信總局有二位次長是這樣,一位是柳克述先生柳次長,一位是錢其琛先生,錢其琛先生他是常務次長兼電信總局的局長,那麼他這二位也四位是電機方面的,那麼那個時候鍾皎光是教機械的,台大機械系主任跟工學院院長,這沒有關係的。所以這個他們四位是電機有關的,還有這國防部一個少將叫唐君鉑,那個時候好像是這個研究所,現在這個國防部一個這個研究所,現在叫什麼研究所我叫不出來,在中壢那邊,龍潭那邊(中山科學研究院),國防部的研究所建置署長,他是軍人。那麼其他的各位呢,是各個事業單位,不只電子方面,那麼這些人全部起來,由四部會呈,四部共同的,教育、交通、經濟、國防,四部會呈教育部,才能批准成立。 那麼就是成立研究所開始,到籌備嘛,那個時候上課在台大上課,叫某一個台大的人兼課,跟電信總局、電力公司或者其他的單位,後來還有我去空軍裡拉人,我去空軍裡找一位張啟義,可是碰到我同學在空軍裡面的人啊,他介紹這個劉浩春,那麼所以劉浩春那時是在成功大學,我去找張啟義也找這個劉浩春。那麼正式成立呢,可能是在一九五八吧。這個交大的名字呢,當時就是交通大學電子研究所,那麼我們今天說的這個五十週年紀念,就是1958是正式教育部批准的,那麼我記得批准的時候的經費,一年的經費只有五十萬台幣,幾年的經費,那麼後來大家捐款嘛,造了一個新做的竹銘館,就是這個博愛校區的,這個時候大概也不過一、二百萬台幣吧,大概造這麼一個大樓吧,一、二百萬台幣造這個這樣子。
在台灣復校期間所扮演的角色
我記得我62是移民到加拿大去的,所以我在交大待了四年,那麼58到60是我替這個教育部這個李熙謀先生,因為他們本來想找我,那麼我是堅持辭掉了,為什麼呢?我是弄電力不是電子的,所以我不懂,所以我在裡面擔任職務是名義上,實際上職務是替李熙謀先生管一些事情,可是名義上我兼任教授,我台大去兼課,實際上沒有兼課,我拿是三個鐘點的兼任費,可是我辦他們稱我為教務長,實際上等於是代替李熙謀先生辦事情,那麼那個時候,我弄了二年以後,我美國在落杉磯Los Angeles stage college現在叫state university(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拿到一個visiting professor,他給我一次訪問一年,所以1960到61我出去了,那麼那個時候,我把這個代理所長,或者叫教務長的事情交接劉浩春了。那麼我六月回來,我本來以為去美國去二年,賺點錢,那時候窮的很,賺一點錢回來的。後來在美國很多朋友都勸我到美國去,那麼我後來就申請到了,可是我又講好要回來的,剛好碰到渥太華大學他沒有空缺,可他希望我去,他說我正式從明年開始,那我說我最好,我就是我說我要回台灣去一年,交待清楚之後再來,所以我1961年回到台灣,回到台灣我再去跟錢校長講好了,我說我本來去二年,現在我回來一年,就是我要請你放我走,我要移民到加拿大去,那麼我62移民到加拿大是全家移去的,我不是先一個人去的,因為他批准我請我之後,我的家裡有先母、我那時候內人、還有五個孩子,所以八口之家一起到加拿大去。那麼所以那個時候,就是我就跟這個交大呢,就是幫忙籌備交大創辦這個電子研究所,那麼後來找到劉浩春代替我,就由劉浩春回來,那麼就交給劉浩春了,那麼回來一年就61到62這一年中間呢,我就先作然後辭去了,事情就都交給劉浩春管了,所以我是可以可能說這樣子,在56籌備之後開始,一直到60年,就跟交大密切關係這樣子。
為何前往加拿大任教
那麼我在教渥太華大學呢,請我去了,是因為我在台灣就忙這個行政,當系主任,當這個東西,論文太少了,我只有二篇論文,升等只交了二篇論文,後來忙行政沒有什麼其他論文。那麼這我是那個時候台大一位正教授系主任,可到渥太華大學是降為副教授,就給我副教授那也沒辦法。因為那個時候教渥太華大學的薪水,等於台灣大學的薪水二十倍,我在台大一個月拿二仟塊回去啦,二仟塊那時候,44塊台幣一個美金,所以等於五佰美金,那個時候加幣和美國差不多,有一個時期好像比美國,加幣還多一點,一塊零五分,那麼我剛去的時候,是一萬塊錢的薪水,等於五佰塊的這個20倍就這樣子,那麼我這個在台灣,實在是八口之家靠個教授吃不飽,沒辦法,所以我教育部還不放,不可以他說,這個沒有這個例子,它不批准的,我就請託人啊,要離開,全家搬到加拿大去,要費很大的力氣,我那時託了好多人這樣子。
出任交大校長
到了69年夏天我回到台大,回到台大二個月,教一個半月吧,教一個暑期,他請外面的人來的,我還是教了,之後嘛,下一年我又到日本開會,又到台灣暑假又來一次。那麼就是71年台大安排我Visiting professor,所以我那個時候已經出國九年了,在加拿大九年,第九年我到台大當Visiting professor,就是訪問教授,那麼那個時候回來的時候,劉浩春生病是癌症,住在醫院裡我還去看過他這樣子,那麼那個時候,劉浩春後來這個很危險,就到了癌症末期了,可能這個學校裡面啊,要繼任的人發生問題,我不是詳細知道,大概知道可能是這樣子,就是那個時候一派人支持郭南宏的,另外一派人支持一個叫胡定華,可能是朱蘭成支持胡定華的,胡定華也很bright,後來他離開交大了,就變到企業去,他也發財了,現在他大概好幾個公司的董事長了這樣子,雖然不是最富嘛,也是說真的跟教育不一樣的,他也虧得這樣子,不離開的話呢,可能待在交大也還是窮的啦。那麼可能這個意見發生衝突,我這個不清楚,我也不去追究了,他們來找我,那麼我當時考慮很多,我孩子還沒有長大,我在那裡(渥太華)這樣子,那麼後來他們在這個for granted(認定)這個,我就是考慮考慮,我還沒有答覆,他們就把這個報上去,所以等到這個劉浩春生病死掉了之後,我要再擺脫也擺脫不了,他們說沒有你不去怎麼辦就這樣子,然後所以我就答應了,答應了之後嘛,可是我們這個渥太華大學有這個規定,你假使申辦這個leave,我申辦七年這個休假,我己經九年了,我第七年,1961來了九年了,我申辦這個理由一年回去這樣子,至少要回去要再服務一年,所以我是先兼任,兼任之後還請這個代理,那麼我忘記了,那個時候代理是,代理是郭南宏代理這樣子,就請郭南宏代理啦,我就是回到渥太華去交待清楚,因為那裡我還有人research這個ground,還有這個博士生,我有好幾個博士生沒有結束,所以又回去,就71、72到台灣,72到73又在渥太華把這個事情了結了以後,73到這裡,所以我後來再離開交大是二任,就到73,72到78,78年離開交大。
從電子研究所到成立交通大學
成立的時候就是沒有其他的名字,並不是單獨一件事情,就是交通大學這個名稱,就是電子研究所的性質,他這所的性質,上面就是叫通大學電子研究所,不過就是說,他這個清華大學呢,學校已經有了,所以有校長,交通大學呢沒有學校,所以呢就是這個所長,所以當時請李熙謀先生當所長,那麼後來就是要改為院,再改為校。那麼所以因為院嘛是找鍾皎光,因為鍾皎光在台大是工學院院長,就是他是機械的,他是台大的工學院院長,後來當教務長,那麼是當這個工學院院長,也交通大學叫工學院了,工學院院長很適當的了,所以就第一任院長是鍾皎光先生。那麼鍾皎光後來他做官了,就院長就轉到教育部的政務次長,他當次長做官了,就丟了下來,就劉浩春接任了這樣子。因為我做事這樣子,替交大做事就做的很少。當時就有這麼兩件事情,就是(一)土地不夠,太小了,這個博愛校區要找到土地,(第二)大家希望交大成校,那麼成校有一個必要的條件,要有三個院,每院最少要有三個系,就是minimum requirement,最低的要求就是你要有九個系,就是三個院的,所以呢就是雖然在工學院,除了這個電子之外,要有另外的系,所以又分出來,控制系啊什麼,分出來,那麼成立這個機械系,那麼機械系沒有人,機械系呢我就找這個我的同學,我在交大唸書的同班同學,那個時候在英國伯明罕大學beminhan university裡面一個教授,他是他們英國呢,一個系就一個教授,可一個一位教授的,他不是系主任,可是他是關於理學方面的教授這樣子,那麼請他來主持這個,籌辦這個機械系。那麼同時呢,管理要成立管理學院,那管理學院呢,大家都不懂管理,一個管理學的人,現在看起來也算是大師級、元老級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年紀比我還輕叫唐明月,唐明月是很多這個管理方面的教授的老師,在交大的。可是一個管理學系不夠,所以還要成立其他的管理系,所以那個就是航運技術系,還有這個航運管理(海洋運輸),跟航海技術(航運技術),這兩個成立兩個系。所以呢我就要想法子成立這三個學院,有足夠的系,就一件事情。第二件就要找這個土地,就是要找一個擴展的土地,就這七甲實在不夠了,要找土地可是很難,當時的環境之下很難。
成立海洋運輸學系與航運技術學系
那麼這兩個系呢,有這個同學會支持,因為那個時候交大有兩個人,有航運方面的富翁,一個叫做這個沈家禎,一個沈家禎呢,這個航運公司的,大概是一個董事長或什麼,在紐約的。另外,陳棨元是我交大機械系畢業的同班同學,他後來也是弄航運,造這個郵輪啊,載這個運這個liquefy(液化)的汽油,到非洲去買了這個,運到美國啊,造這個郵輪。那麼他們兩位也是交大同學,交大出來有三位才子,這二個有錢的,還有一個王安,電子方面的就是王安,也發財了,這三位,他們財力方面也很有力量,講話也很有力量的。同學們支持,那麼我是建議要辦成立三個管理方面系,他們這樣子嘛我就接受了。那麼後來發現了這個技術系(航運技術)沒有了,關掉了是吧?海運(海洋運輸)的沒有吧?也關掉了? 訪問者:名字也不一樣了。 訪問者:對,改掉了。 也沒有了,因為現在根本有海洋大學嘛,有另外大學出來嘛,那麼當時也都沒有了,這些東西都沒有了,這個都沒有嘛,他們有人要辦這個系嘛,我是認為他可以做為這個管理系的基本系嘛,要湊三個系嘛就這樣子,所以對這個事情裡面,技術系裡面應該教些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的。
取得陸軍威武營區作為光復校區之過程
當時我看的土地啊,我記得自己也先去看桃園有一塊土地,這個高雄offer土地,可是我看到政府的意思呢,不給你。桃園啊,那個時候還沒有飛機場啦,有一塊土地蠻大的,我想不曉得是不是就是飛機場這個土地,去看過也有蠻大的土地,可是政府大概另外有計劃,他也不講明,難就在這個地方,他不講明這個意思,他也沒跟你去看,看了之後,後來也沒下文了。那麼高雄有地,也有兩個地方,高雄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好像中山大學的地,另外還有一塊地,在高雄縣的,就在澄清湖旁邊的就這樣子,可是政府也不講,這個我也不懂這個樣子,他不講,結果還是碰釘子了,那麼我猜想,這個土地價值真的太好的話,他那個時候中山大學跟中正大學就沒有搬,中正大學以前江西有這個中正大學,中山大學呢廣東有一個中山大學,我想他復校以這個中正、跟中山、跟中興為優先,這政府,交大是普通純粹技術性的,而中山和中正是有政治意義的,那麼他這個話不講出來,那麼我感覺到是這個樣子,那麼碰了很多釘子以後,我再找去,那麼我們這有人,那個時候的一個總教官,他曉得這個軍方有這個土地,一種營區的土地,他說這個土地可以想法子去要來,那麼想到去活動這個東西呢,後來他批准了,那麼這個土地很好,那麼當時要來的時候呢,好像非洲這樣一個形狀這樣子,缺一塊,缺一塊他們說將來可以再說,現在沒有,那麼後來拿到了,就這樣子,本來的形狀像一個非洲形的,現在加這一塊嘛,剛好變一個方形或圓形的一個這樣子,那麼這個事情,就是說要土地的事情,也表示政府一種政治上的一種考量,重於這個學術性的,所以在下面辦事情很辛苦這樣子,那麼後來確定了以後,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成立電子研究所的原因以及對日後的貢獻
那個時候,國立大學就這個台大、師範大學、南部的成功大學,就那麼三所大學,所以隨便什麼系都有用處的,不過我覺得當初就是這個美國校友的眼光很好,就是要發展電子,講到這個電子研究所,因為後來現在台灣的經濟,可以說就靠這個電子主力,假使沒有電子跟電腦工業的話,台灣垮掉了,就台灣不會到現在這個情況的。因為很多這個企業都已經到了saturation到飽和了,比如說紡織業、製鞋、皮鞋什麼,這些傳統的產業啊,一下很快就飽和了,不用談紡織業,不要說台灣飽和了,大陸上都飽和了,我聽好幾年前看大陸上他有統計的,看那一種飽和了,紡織業大陸已經飽和了,所以那個時候一定要發展一個新的工業,那麼新的工業呢,這個一定不要這個勞力密集的,而最好是這個技術密集的,那麼剛好電子工業,電子工業需要的人少而精,每個單位的這個product這個價錢高,技術很新的東西,它有專利啦所以高,那麼這個遠見,是當初這個美國的校友的遠見,他美國看到這個東西,那麼我也另外附帶講一個事情,我進台大的時候,一班同學大概三十到四十個人,裡面學電信的,以前分二個,一個叫電信,沒有電子,一個電信、一個電力。電力組包括power system跟這個機械,電信嘛主要是通訊方面的,這個十分之一是電信的,十分之九都是電力的,開頭的幾屆都是這樣子,所以電信不發達了,就是這麼,那麼後來,電信就是你看當初這個computer 大的不得了,為什麼呢?都用真空管,你這個真空阿有這個幾燈,一個燈、二個燈、三燈、四燈、五燈這樣子,五燈好像是一個不得了,後來變成用半導體的,完全改變了,那個時候一個計算機要大小的,一個IBM,這個買一個計算機,一個很小的計算機佔了很大的房子,現在比方說一個手機裡面可有一個電腦,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假使當時沒有選擇電子的話,現在台灣不會有今天這樣子的發展的。
復校初期的艱辛歷程
開頭第一年的是五十萬,後來我接任交大工學院的時候不到一億,所以有一年,在我任內有一年,他這個經費超出滿了一億了,這個朱華宸來跟我講,我們有一億了,我記得這個事情。那麼那個時候我就據理力爭啊,以清華為對象,我說我們統計,叫他們統計,就是說你交大有清華的房子多少面積,我們有多少面積有人數,這個比例跟清華差的太遠了。那麼就是說,根據這個,我每年就向教育部向那個最初我經過三個部長,蔣彥士後來李元簇,後來叫什麼啊……我叫不出來,一位科班出身的教育部長(朱匯森)。三位部長嘛,我就是每次去拿清華來作比喻,我說清華有多少學生、有多少土地、有多少經費這樣子。因為清華除了經費之外,它還有美金,所以它請國外教授來,可以給美金補貼的,交大沒有,所以交大很辛苦就是這樣,就是你要憑教育部的錢,比清華還少的錢,學生啊比交大少,我們學校的space也是比清華少,拿這個去跟教育部爭,我就是這樣拼命去向教育部爭這個東西。
復校初期的設備引進
特別先進的不見得有啦,可是至少有這個他們同學捐除了錢之外的,還有,有單位、有學校呢,有這個……我忘記了,有捐裝設備的,有一種他們設備不要的,已經用成次於最先進的,他們要replace的,一般他們就丟掉了,那麼拿這個他捐給交大的也不少。 也是校友會捐的? 嗯,校友會,在美國校友。我想美國校友對於於交大的這個發展,最初啊是很有貢獻的,那麼等到後來還有這個教育人力這方面啊,等到後來自己交大畢業生出來了,美國留學回來了。也開始大規模的發展了,因為教育人多了,都是美國的博士,新的博士回來,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1975年國際電子計算機會議
因為這樣子我們要提倡,那個時候計算機還不流行,大家還都不知道,所以有這個提醒、領導這個社會向基層發展,有這個意義啦。那麼這個意義,有這麼以前(會議)都不在台灣開的,以前主要在泰國,泰國方面發出來的這樣子。在遠東方面,有幾個國家他有會議是 international的,那麼就輪到台灣了,那麼輪到台灣嘛,起初不是在交大辦的,好像在中興大學,那時候羅雲平,好像羅雲平當中興大學校長,是不是他部長下來了,總之本來好像教育部給中興大學的,那麼有些電機跟這個電腦界的人,主張應該在交大。裡面有一位,後來開會的時候我是當會長,有兩位,一位是這個行政院的主計處的,這個電腦中心的叫李克昌,跟李奇昌差一個字叫李克昌,那麼他在政府方面算是電腦界的頭兒,用電腦就是行政院管的最多,所以就是行政院電腦中心的這個主任,後來找了三位副會長,還有一位是這個電信局,台北區的這個經理,就一個李克昌,一個中華什麼電腦中心這個總經理(中華民國電腦會理事長),一位是電信總局的,台北區就最大的啦,台北區的經理(中華電機工程學會理事長金耀輝),三個人當副會長這樣, 那麼這個主要的還是宣傳作用,實際上這個會在國外不算什麼大的,大概有幾百個人參加,那麼關於電腦方面的會,在國外動輒有幾千人參加的,這個會對於國外講起來小的會,可是對台灣講起來,這樣子international會是很大的。
對於在台復校的交大有何期許
當時對大學的大小是都可以,當時沒有觀念,不曉得,因為台大我記得台大那個時候,還不過開始的時候,不過就是三千人,就是學生啊,所以交大假使假使說能夠發展到三千人的話,已經算是大的大學了,所以沒有想到現在學校可以有幾萬個人的這樣子,不可能的是吧,所以我由個人的經驗,覺得一個交大這樣子一個偏重於科技的大學呢,有現在這個size已經夠了,因為我在1960到61,到美國洛杉磯一個state college,Los Angeles state college,現在改為state university去訪問一年,去教書,那時候一面去賺美金嘛,在台灣過活的,那麼靠近這個很近一個美國有名大學,叫作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不叫CIT了,美國的MIT中國人叫它CIT,實際上美國不叫CIT,叫Caltech,那麼Caltech我去的時候,有人有這個台大的訪問教授,在這個不是技術方面吧,好像另外一方面的,還有交大朋友啊,一看Caltech面績不大,問他有多少學生啊,他undergraduate(大學生)只有六百個學生graduat(研究生)多少呢,八百個學生,就當時這個Caltech很有名的,他很多Nobel prize raises出來的,可是他大小跟California的Berkeley,Berkeley其實相差幾十倍,相當十倍以上。那麼現在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想也不會太多人,不會超出一萬人的。現在大概擴充一點,就是說他是很精很精的,他有幾種特色,我以前台大的學生,一年級學生進了這個Caltech,轉到這個Caltech去了,結果Caltech給他安排從這個學士到碩士到博士一個program,幾年功夫,大概七年功夫安排一個program,有special的這樣子一份東西,那麼這個學生現在在MIT教書,可是台大唸過一年的,就是說他這個有一個傳統,他不找本校的學生來教書,他要先收其他學校的學生,他自已拿到博士了,可是他出來有博士,可以到MIT,可以到Berkeley教,他的這個地位不在MIT,跟這個Berkeley之下的,有這樣子的,所以呢,我覺得你假使交大要發展啊,不一定人數要跟台大一樣要二萬多,這個沒有必要的,你可以只要交大發展名次在台大之上,而人數比他小的這樣,Caltech是這個樣子,我是有這樣的觀念,所以張校長任內,他好大喜功,東弄西弄啊,這樣子擴展啊,這其實也是好的啦,可有些東西稍微過份一點,不必要,交大有交大的傳統,你這個能夠辦的好的話,一樣可以在全世界排名在前面的,不一定要靠這個人數這個因素來加強他的這樣子。
對於交大出版社的期望
因為這個要專著出來的銷路一定是很低的,因為愈專門的愈低,那麼所以大學裡出版社呢,是應該幫助這個銷路很少的這個專著出版,這個主要的目的。所以呢,你要開辦一個大學,要發展一個大學的這個出版社的話,免不了開頭一定要賠本的,所以我贊成說,假使說能夠有一個大的出版社,你可以百分之…大部分的書你是賺錢,一小部分的這個是要賠錢的話呢,也要可以賠的起,希望交大有一個,這樣的出版社,在台灣還是沒有,就台灣大學也沒有曾經好好的出版多少書,所以這是一個可以爭取第一的,就假定說交大你辦一個出版社,而你那個大學的書,都可以拿來出版嘛,就是這樣子,你當然不是每一本書都出版啦,可是有的有一些好的這些專著阿,銷路不少的話,賠點錢出版也是值得的,所以我是希望交大不是說買個出版社來賺錢,而是這個出版社可以做大量的書,可以成功台灣的最有名的一個大學出版社。
期待實現的夢想
那我個人呢,是有這個有關於這也是出版書,大部份都是英文的,以前大部份都是在國外出版的,可是因為我這個一套思想啊,就是一整套的東西呢,也不容易給人家接受,所以呢,出版的書在國外出版,過去也很困難,歷經過很多的困難,那麼現在有幾部書呢,我還沒有出版的,那麼有二部書呢,我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得到出版,這二本書,一本叫A utilitarian general theory of value 以前舊的書名,這個我可以加的,可以有這樣同樣的書名阿,我就可以下revise and resubmit,我主要的是靠這本書改編了成功的,另外一本書呢,我想名稱改為叫做,本來想叫,這個書不大好,比較困難,所以我想是utilitarian theory and theory of value就是把這三個東西併在一起,做為一個問題,作一本書來討論,把它裡面下文的關係講的很清楚,那麼這本書呢,以前1998年曾經在美國出版過,當時間這個叢書叫作的這個叢書阿,這裡面這是一本,當時間這個主編對我這本書非常欣賞的,評價非常之高的,可是呢,他的這個銷路還是很低,那麼現在我把他修改,把前面五章修改了,後面有這個三章啦,我加了二章,加了二章就改變很大了,有再修改,那麼原來還有三章再加了二章,一起有這個原來還有四章,就這樣子,一起本來有九章現在變成共十一章,我要想出版了不大容易,看看交大現在出版社呢,將來能不能有機會給我出版了,我還有一部書,把我這個效用主義,說有困難,就是非效用主義對他的這個反對,以及相信他的是經濟學家,經濟學家認為裡面有困難的地方,那麼我把它整理出來,重新用我這種用新的立場,就認為是困難是由於這個效用理論的出來的,還是由於這個家計理論出來的,還是由於這個效用主義的所謂一個人力學出來的,這樣分類,把它重新撤底討論了,而說明有我的統合效用主義,能夠解除這個所多困難,所有的困難都可以解除,那麼這樣一本書啊,是違反了這個三個思想的主流,一個是效用主義所謂人力學的主流,一個是這個家計理論的主流,還有一個效用理論的主流,所以出版了特別困難,不知道這個將來能不能交大也給我看看就是能夠出版,假使用這個reviewer,就是評審者認為可以出版,需要修改的話呢,我也願意修改,就是我願意照評審者的意見呢來修改,那麼這二本書呢,是銷路是一定不會好的,不會大的,因為太專門了,就是有些地方呢,就是也許是這個哲學家可以看的懂阿,經濟學家或普通人不大容易看的懂,有些地方呢,也許經濟學家看的懂啊,哲學家也看不懂啊,是要有完全看的懂我這本書的人啊很少的!那麼看懂又要同意、也相信我的理論的那更少了,可是我覺得這個學術這個自由,也是自由競爭的時代了,各種不同的理論呢,都我希望能夠有機會能夠發表讓人家看到,說不定我的理論現在沒有人相信,也許更將到之後會有人相信,那麼所以我覺得就是稍微就是希望能給出版社一個即使願意賠一點,也把它出版,我想這個這個也許是一個夢想,不過我希望一個夢想能夠實現,謝謝。
在校長任內的治校理念
我以前是主張這個一個學校的話呢,行政是輔助用的,主要的是教學生,那麼就是應該是教授學校,就是應該一個學校的一個基本的這個單位呢,是應該是一個系,可以一個美國很多大學有一個系特別有名,他不一定院有名,院是各種系都不一定一樣有名,所以一個大學跟了系很多,也許有幾個系有名,而也許很多系不有名的,所以你要整個大學,都要我所有系都要有名的話,不大可能,尤其是系多啦,一個完全的大學各種院都有的話,你說每一個院,每一個系都要辦的好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是既然以系為單位,那麼就是說,系裡面就是應該系主任或者所長,應該在學術界有地位的人,就是說不完全是行政,因為這個系的單位小,就是系應該是聲望高的人,有國際上有名的人擔任所長,尤其是研究所的所長,而其他的行政院長的到達是空的,就是因為院裡有不同的系,那種不一樣院是哪一個系出的,其他的系也許不內行,所以院長必須能曾任行政職務,而系主任,尤其是所長,是一定要跟學生有關係的,而且要學術上面要有相當的地位,這個我的理念,那麼換句話說呢,就是說假定說你這系主任都是好的話,那麼辦理學校必能夠教授治校,校長無為而治,就是以前這個胡適之先生好像也主張這樣子,就是說無為而治,就是校長就是說你這個一切都是依系裡面的這個所長或者系主任的這個思想這個意見阿,做為注重這一點,就是不要用行政,院長在系長之上、校長在院長之上,用行政的這個架構呢壓到這個事情,學術思想就是我有這樣的一種理念,那麼關於人對於知識的堆積,我要講的就是要通古今要貫中西而用文理,這三個就是我們沒有中西的決對不好的,古時候的東西也好的,就是我們要能夠區別好的壞的,我們要吸收好的,揚棄掉這個壞的。那麼中西之間也有你說中學為用西學為體,這個不是也不對的,西方東西也可以有好的東西,中國裡面當然也有好的東西,你說我們好,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就是那一部分好的我們要保留,那一部分不好的要去掉,那麼文理的話呢,文人要有一個科學的觀念,就是很多這個哲學家想這個方法,用這個international直覺了怎麼樣這樣一種方式呢,就是用這個先驗的方式證明什麼呢,不是科學的東西我排除掉的,我想不論是哲學也好科學也好,用的方法都要用科學的方法就是這樣子,所以說要學文的人呢,應該要大概理方面譬如物理,尤其是物理化學天文這些東西有個大概的輪廓,一個宏觀,倒不要去研究這個仔細的details,那麼唸文、法,我理工的人呢也對於人文科學、社會科學呢有一個概念,就是做人應該基本上應該怎麼樣一個人,瞭解這個人生哲學這個要點的部分,人要有一個理想,要有一個目的這樣子,那麼然後再去專門致力於他的一個專門的研究,那麼這樣子一種配合呢,我認為是一個對個人加起來是理想的,因為他瞭解人生的目的嘛,他做事情啊,有自然感覺到這個一種價值,就是說我做工的賺錢來養我家,這個工啊是替人家做的,好像自己沒有感覺的,那假使說一個理想社會中間嘛,他替人家做工啊,要自己感覺到我有意義,我是有貢獻的,所以呢,我把這個分配問題呢,納為這個貢獻為由這樣子,你一個人要為社會自己感覺到自己為有貢獻,不管你貢獻多少大小,工作地位高低,你有這個滿足感呢,對pefessional這個pefessional pefession value,對於你職業的滿足感有了這個之後呢,你一定比較快樂,那麼這個我做人的理想也是辦學的理想,就是辦學的話呢,就是進去大學以後呢,就是一個職業學校呢,專門教你應付職業的,關於人生問題不大接觸到的,所以一個大學的話呢,就是只是一個專科的大學呢,要關於人生的理想呢,要有一個life pain就這樣子,所以人文呢我偏重於這個一些職這個叫就是這個通識教育跟人文社會教育這樣子。
令盛校長印象深刻的交大人
交大最初這個電子方面啊,是這個朱蘭成、王兆振他們來貢獻,後來是請了這個施敏啊,這個很厲害的,很多施敏帶教授,很多很多學生來,我想這樣子,以前寶來證的那個白文正事件出來的時候,張校長是這個半導體之父了,實際上應該這個張校長還有施敏的學生來這個,施敏啊是半導體方面的造詣最高的,那麼這個現在我就不就不清楚了,後來的人都不清楚了,可是交大很多人這個,祈甡是光碟方面也很了不起的是不是啊。
心中未來最有前途的科系
我想對於人類的生活影響最大的還是電子,所以電子這個離不開了,現在電子跟以前太不一樣了,以前是大的一個機器縮小縮小到personal(個人電腦)的這個東西,現在譬如說手機了,手機裡面各種function(功能)都可以有啊,對於人類生活方式改變了,那麼我想將來說不定這個變necessary part of life(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是你這個生活東西,現在我不弄電腦了,所以我說我也都會不要、都不能適應了,我是說我在這個大陸一個朋友啦,他是同班同學,他是唸機械的,他說五十歲改用法律,七十歲修電腦,後來他這個法律一個期刊的主編啊,他說在電腦上替家人改文字,這個了不起這個,七十歲了,那麼我是八十歲又放棄這個東西,我上次跌了一跤手指跌斷,八十歲那一年,跌斷之後打字很不方便呢,所以我這個電腦就不弄了,打字也不打了,就是還是寫了,以前我寫的東西大概都原文的佔多了,所以這個要電腦的,我打這樣子很不方便的時候,所以就不弄了,我八十歲放棄電腦,現在我不用3G,一個是電腦不用了,一個是這個手機不用,我不要有手機,有時候怕麻煩,手機放在口袋,人家打來我還聽不到,有時候忘記了什麼,又麻煩不要了,還有照相機也不用了,照相機以前有一個數位的弄的很火大,我拍完照之後要給人家,有朋友的話,還要給人家寄信給我,麻煩,所以也不用3G了就是這樣子,然後別人更假設,我現在再要生存在社會中間,我就不是退休就好了,生存不下去,又就社會沒辦法了,所以我想電子是無論如何說是這個一個生活中的最重要的part(部分),一切的未來的這個這樣子,所以我想這個電子的位置啊,不能由其他工業來代替,因為這樣子愈是這個精密的東西啦,若是他的這個price(價格)定價的高,所以科技了,就是瑞士靠這個觀光,一個是靠這個秘密的戰武,一個靠這個錶是這個精密東西,他這樣這樣,所以凡是農業國家不會國民所得很高的,這個大部的人還是農民的話沒辦法的,所以將來農產品農民啊佔一小部份,那美國完成這個工業化之後呢,大規模農產品大規模的一個農夫所賺的所production(產量)可能抵這個大陸上一個農民的一百倍,那你看現在這個globalize(全球化)之後,這個中國農民跟美國農民怎麼比呢,怎麼compare(相比),所以一個國家要發展的話,一定要用精密的、要體積小,而且價錢高的東西,那麼所以我想電子是台灣的一個最主要的一個工業,是無可否定的,這個將來也不會改變的。
交大對於其他學校的優勢
因為這樣子,一個校的優勢就是這樣子,其實就是你這個三個啦,一個是經費,設備靠經費的,一個是學生,一個是教授,那麼交大這個關於電子方面的教授跟學生可以跟台大比,就是這在台灣的環境這樣子top level(頂尖),所以當然有幾系,你要文化方面去用的話,可以不照這個top level(頂尖),可是大部分都top level(頂尖),重點在這個上面,所以我想是交大這方面應該是這個優勢,整個情況的這個優勢。是不是啊,你現在想你假設這個私立學校,它這個私立學校現在辦理工的話不可能,我認為要發展的話,只能一個corner(角落),所以一小部分的發展,不能全面的,你的設備的那個私立學校是沒有花多少錢買設備的,他這個預算緊的不得了,我在什麼地方聽到就是說比方說一個淡江大學,他教育部給他幾億了已經了不起了,而交大是經費十幾億,而是靠這個捐款或是project(計畫)收入有四十億以上,這個是交大的這個怎麼能比呢,所以你現在想他進交大交大現在這個學生,進來當也許還不到台大電機系,可是也是top level(頂尖),我想這個電機系不曉得才幾個人啊,中在前面這個學生在這個前面百分之十以內這樣子,這樣好的學生,那麼教請的教授當然也是好的,因為你的平均講起來,交大的學生就是一些經費跟學生,就是教授都是在top(頂尖)的,所以在理工方面,需要設備,需要先進的這個增設的東西,私立學校沒辦法跟國立學校比,那麼國立學校中間呢,尤其是交大、清華這兩校嘛,就是人數不多,而是可以跟台大、成功大學好比,是不是啊,其實成功大學可能是平均講起來交大、清華之下面,是不是,台大這個幾個系嘛,跟工學院或電機系嘛,跟交大平的這樣子,所以我想我們在台灣已經top level(頂尖)了。
如何提升學生的素質
這個現在學生素質差的主要就是指這個一般私立學校,這個國立學校的學生素質並不差的,那麼這個當然跟人數有關係,現在我們的大學每個人進的了大學了,我們這個intelligence有點隨便寫嘛,那麼以現在以前大學了,你講intelligence譬如說那麼的隨便寫,你寫這一部份呢,最高的機會是唸大學的,現在這樣每個人都要進大學,那麼這素質當然差了,是這樣,第二個因素是這樣子,現在這個世界上,要學的東西多比以前多的多了,那你一個人的時間就固定這麼多了,你一次學多了之後,就不能精了,我發現自己一個體念,就假設你事煩的時候,你事情不能深思,那我發現一件個人的體念,就是人分兩種,一種人阿是要習慣管多的事情、大的事情,把他整理清楚,這個什麼東西呢,一個企業老闆,一個是這個政治家,他要管一個不要一個你要你這企業裡面一個管理企業,很多事情阿不是壞事情,你管了這許多事情之後,叫他每一particular point深思的話不可能,你要深思的話呢,假使我要想一個問題呢,我腦子裡沒有其他東西干擾了,我的頭腦清楚,等到我事情很多煩,這又煩這個煩那個了,腦子在想一個深思了,不能用全部力量去想深思,那麼現在的一般的環境,就是要想的東西太多,做一個average man(平常人)你要控制這東西,你是很方便什麼東西可以電腦,可是你要寫弄這個電腦一大堆事情出來了,你用手機一大堆事情出來了,沒有以前那麼這麼簡單,以前生活你農村生活裡面阿,一個人曉得幾件事情沒有幾件事情要做的,你要可以專門研究這可以深思,現在你假使要你要一方面要處理這許多事情,一方面又要深思,不可能,所以我認為要這個人這你要就是這個專業啦,要深思的要研究的話咧,其他事情要少管,假使你要管的很多的事情呢,做行政的話呢,就不要去弄這個深思的事情,就是這樣子,現在的其實就是東西life比以前複雜了,你享受的東西多了,你寫替代人思想的東西也有了腦子電腦有了。可是,因此演進其他許多問題,所以是這個問題是這樣子,整個不是台大這個台灣的問題,整個世界的問題,就是說你將來怎麼樣子處理這個什麼東西了,還有這個人口增加了,人口增加了之後,這個能量不夠了,這個糧食不夠了,這個將來很多問題發生了的,所以人口一定要控制,人口不控制好,將來人類就是說,我覺得就在現在也有很多這個nature的一個programs,可以使得人類消滅,這個譬如說環境的問題啊,或著能源問題啊,或著糧食問題啊都可以,可是最大的問題還是人與人之間的問題,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問題咧,就是哲學問題,就是都是政治哲學你現在不要說,globalization(全球化)全世界統一了,全世界統一了之後,你農民一定吃虧你怎麼辦,就是一定要,所以我現在我認為現在這個漲價了,食物漲價了農產品漲價了,這個是好現象。就是把這個科技產品裡價格降低,把農產品價格提高,對農民對大部分的農民有利,因為現在我們農民佔的比例還太大,就是將來在大陸上的農民現在就是本來說八億多,現在說這六、七億,還是太多了,假使我們農民這個reduce到一億就夠了,在美國大概剩一億,其他農民做些什麼事情咧,所以整個世界的變動啊,現在不大不得了,這一次的這個經濟這個問題啦,牽涉到的問題很多這樣子啊。
給現在學子的建議
我是現在自己弄哲學的啊,就得要提倡哲學,因為哲學是一個人對整個life的一個社會,對於人際關係的一個feel,就是說科技要的科技是專門的東西,你要精確的時候,你要專門研究科技,而且你研究科技的人較少數,一般的都是operation(操作)的,不是研究嘛,你真正的這個公公司research develop department(研究發展部門)是佔少數的,大部分都一般的這個不是technically(技術方面的)工務technician(技師)就是業務方面的事了,那麼一般的人,就是這個東西科技,你不一定要追求太多,現在這個科技導向是資本主義的導向,怎麼樣子呢?你要發展這個東西呢他要發展為什麼,你現在就是主要的這個手機啦,它花樣多的不得了,公司多的不得了,為什麼你要買嘛你買一個不夠嘛,你買了一個之後隔了半年之後,人家的新來的,你又要買一個了嘛,就是為了這個引起人,所以可以說你這個研究這個手機的人啊,他給上面牽著走,就是這研究人啊,給這個企業家牽了鼻子在走,那麼做人一個你怎麼所以現在一般的這樣,我們學校以前有一位李教授,他管人文方面,他來訪問過我,他這樣他在學校對於要對人人文方面要注意啦,那麼我是主張學校這交大應該辦一個這個社會哲學研究所。我覺得這個研究哲學系啊不能辦,因為系畢業出來是沒地方去,我是贊成應該是中學裡教哲學,那麼大學畢業生,可以到中科院教哲學,聽說這個只是聽說是不是不曉得,牛津大學裡面有大概有三千多個學生,裡面唸哲學的,叫Political Economy,唸社會哲學的人超出一半,有這麼多的人研究這個哲學的,那麼這個在牛津大學如此啦,在這個哲學的在德國阿,對哲學家特別別敬重,假使你說的這個科學家,他不認識一聽你是哲學家,他對於這特別的不一樣的,那麼我想,這個我是認為,這個是唸理工的人阿,要對怎麼樣子做人阿,要一套system的東西,因為這個system就是哲學,就是我曾經在交大對一部份學生演講過了,我說要三個原則,一個是要通古今,把古代的是有人講中國傳統的這個好不好、要不要實際上是這樣子,這個傳統的東西啦,當然有好有壞,就是你不是一定要全部廢掉,也不要全部繼承,就是你要保留好的要去掉壞的,就叫通古今,二是貫中西,中國以前的就是老師的傳道者的叫中學為用,西學為體,不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分體系。實際上是這樣子的,也要混起的,混起的這樣子,把中國東西舊的一套哲學東西,要跟西方呢一起來看。那麼另外一個就是,要博古今的用文理,就是說用學文的人對於理這一個基本東西,曉得一點,觀念上曉得一點技術方面,不要不曉得觀念,學理工的人對於文的對於人生哲學呢,至少也要了解一點。所以我是提倡就是這個東西。
人文對社會的重要性
交大已經注意這個問題了,可是一般講起來,人文社會總是共同科目的東西,都是營養學分,就實際上沒有人好好的去研究的,我認為這個東西是應付應付教育部要求的,實際上我覺得這是可悲的事情,那麼我們有一個事情跟大陸相同,我們這個孫中山先生的民生主義了,就是三民主義啦,現在變成學生不要必修的了,變成學生的營養學分,大陸上對資本主義也是營養學分,現在照資本主義這個教師講了,學生也是應付應付的。這個就是很錯誤的,兩邊都是相當錯誤,我現在研究這個社會哲學呢,我認為這個資本主義不好的,跟馬克斯主義認為有好的,可是整個也不行的,要我站在一種非馬克斯主義的社會主義,而這個基本上,更很接近孫中山先生的民生主義,因為馬克斯講剩餘價值要分配給全公司的員工,可是這個不一定對的,因為你現在有一電子公司賺錢,賺了多少的,他這個一小部分,幾個percent阿,鴻海這個郭台銘說要慷慨的,他把幾個percent的不到ten percent拿出來,分給員工大家,每個人就發財了,每個人都起碼拿了幾百萬,所以你把這個東西分給全體員工的話又太多了,所以應該分給全社會,那麼全社會誰講的,孫中山講的,孫中山講的這surplus value(盈餘價值),他馬克思所講的surplus value(剩餘價值)應該給全社會,那麼要怎麼辦呢,你把他們的福利,你硬把他拿出來,這個不可以硬幹,所以要辦好公營企業,所以我這個公營企賺了就交給國家去了,主要的就沒有資本家了,那麼現在台灣這個問題了就是這樣子,就完全馬克思就從民生主義從社會,我認為民生主義一種馬的社會主義,可是每國民黨把社會主義、把民生主義辦成功資本主義,那麼現在這個陳水扁咧,更進一步了,把公營企業全部改成私營企業,把金融機構也都變成這種東西了,就變成尖端的資本主義,那不但這樣子大陸上也把這個社會主義辦成資本主義,對於這個我感覺最大的悲哀就是這樣子,我贊成交大要認真辦好這個通識教育,就人文社會的東西,不是說叫他每個都人文學家,而是要就是讓他們曉得除了這個技術之外的人生,這個general的人生哲學這方面的東西。
對於交大圖書館電腦化的看法
先生說有三個化,ㄧ個是要電腦化、一個是國際化、一個是未來化,他研究未來學的人是講這個未來化,那麼這個是nature的,每一個學校都是這樣子的,那麼關於交大的歷史發展,就是繼往開來,總是要看重這個歷史,就是說這裡有某種兩個說法,ㄧ個我認為也要注重歷史,就是要講中國人以前宗族方面對家族的祖先是很尊重的,那麼這個也是尊重歷史的一方面,不過我們不要迷信不要過頭,過頭之後呢就變成本位主義,就是比如說你這個競爭,清華跟交大競爭梅竹賽,這個很好的,可是過分強調了變成鬥爭,ㄧ定要贏這個也過分了,就是說現在許多一般的趨勢,注重這種小的團體,不注重大的,比如說你這個黨的政治方面,當你爲了黨的利益,不顧國家的利益,不顧全民的利益,就是說你把這一種小規模的團體過分看中了,趨向於本位主義,那麼我認為本位主義應該是你要忠,忠於國家第一,忠於黨第二,忠於個人第三,現在我們倒過來了,比如說終於個人第一,黨第二,國家反而排第三,這個錯誤的,所以我想關於這個國家發展的交大歷史的事情,大家認同的,不是我ㄧ個人主張的,不過這樣子,這個當時大概是因為這樣子,要電腦化,就是國際的電腦會叫我主辦,那麼順便大概想到這樣子,所以我不敢說我提出來的,這個我不記得有很明確的這樣的一個事情,可能是有的,可是這個是一般的趨勢,我想也不是說我就這麼了不起。
對於總圖與系所發展的看法
那麼關於這個圖書館呢,我有一個感覺,就是說這個學校裡面辦學校啊,我以為這個基本的單位,不能拿整個學校來做為中心,你說要把學校辦好,說每一個系都要top level,不可能的,甚至院都不行,一個院裡可以有一個系特別好的,可以另外一個系不如他一點,所以我的觀念辦學呢,應該是系所啊,是一個最要緊的東西,就換句話說呢,假使系所你辦的好的話,院長事情很輕鬆,校長事情更輕鬆了,那麼現在的趨勢是不能夠這樣子,現在趨勢不能夠這個要大家拼命,要競爭,用什麼來競爭呢?用金錢來競爭,因為美國的資本主義國家呢,聽說是可以他請了一個以前我在洛杉磯碰到一個學生講了,他在這個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這個私立學校,他說以前辦的不好,電機系沒有名,可是現在電機系有名了,為什麼呢?他請了一個有名的教授來commerce,這個電機教授就拉去了,拉去了之後,他帶了一批人去了之後,就幾年之內就有名了,就是美國,那麼另外還有一個例子就是這樣,我去訪問第二次到了這個Pittsburgh去看哲學系,哲學系人家跟我講呢,他Pittsburgh University哲學系本來不好的,可是他一筆專案的一筆錢,他把Princeton的這個有名哲學教授請了一批去,所以一下子這個Pittsburgh University的哲學系跳上來變成有名了,那麼因為系是我認為是主要的單位,那麼就是把中心放在系的話,我認為圖書館與其一個大的圖書館集中在一起的話,應該不如分散,把這個書放在這個系,這個我心想到的一種感覺,就是圖書館,你總圖館這個放在這書,人家要去找書要麻煩這樣子,一個教授到系,假使說你系辦的好的話呢,你教授,我在國外的時候,我們這個渥太華University電機系並不太大的,可是有十幾個教授,可是呢就這樣子,他這個系上教授互相關係很密切的,我們這個每天都要到學校去的,每天去,上午十點鐘、下午三點鐘的coffee break,coffee break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喝咖啡聊聊天這樣子,這裡溝通非常好,可以研究東西互相討論這樣子,所以我認為以系為中心的話呢,關於這個專門的書的應該放在系裡面,尤其是期刊方面的,不要放在總圖書館,因為實際上你總圖館,譬如說你哲學系的書,你放在總圖書館,別的人也不去借,你哲學系還得去總圖書館借就麻煩,你放在系裡面,總的書太多了啦,你假使有一百個系,那麼你有一萬冊書,一系有一萬冊的話,那一萬冊很簡單,你可以找起來很容易,你假使有別的系,有一百萬冊書的話,那就量太大了,所以我想關於這個自動化啊、關於系所、關於圖書館啊,我是有這麼一些些意見啦,但是我的意見也不一定是對的啦,不過我個人這樣想到而以這樣子。
設立校史館的由來
因為提倡要成立電子研究所,主要推動的力量還是淩鴻勛先生,那他曾經擔任過二次上海的校長,一次是代理的,時間我也忘記了,一次是正式的,二次。那麼所以他來了之後嘛,而且他在公任界他影響很大,很多人都是他的學生,他以前的部下,所以他在公任界,他有他的特殊地位,所以他領導他們,雖然他自己不是電子的,他土木的不是電子的,在台灣有學電子的人也不多啦,可是經他一提倡,就變這個成立,向教育部也申請這個電子研究所了,所以我想到就是說,需要的大家就是你要對於過去,對好的東西我們都要紀念他,要紀念用什麼方式,就是校史館是最好的一種紀念方式,就是交大有這麼一個歷史,在上海一個有名的,就是在上海辦這個南洋跟北洋大學,上海交大本來叫南洋大學的就這樣子,當時國家要吸收西方的知識的時候,就是說我們一方面是說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一方面的人贊成西學也可以作為體,這個開風氣之先,要吸收西方的知識,科技主要是西方的,中國學院有一部什麼,李什麼寫的中國的科技歷史,實際上到底還是發展不夠,就是中國是注重空的東西,注重形而上的東西,所以在物理這方面的東西是形而下的,把它看不起的,中國傳統這樣子的,那麼交大科技的,是提倡新的了,所以有這個歷史特殊的意義,就是對於發展中國,我們一、兩百年來給洋人欺負,成為次殖民地,有他的歷史背景,那麼為了我們爭先要在科技方面進步,要追上去的話,所以要加強科技,所以南洋或北洋大學,都是向這方面科技方面發展,所以比較起來,特別強調科技,所以呢,我想歷史的意義就溫故知新,一方面也是紀念先人的努力,也是建立後來我們也是要繼承先人的統續,跟記憶發揚光大,有這個歷史的意義在裡面。